裏，已經籌備了三艘娛樂戰艦送上天。在他們眼裏：所有的軍人就是擁有很多錢，卻沒地方花的人。

其中，敖登首先熬不住了，趁著夜幕降臨，離開了獠之戰艦，緊接著是地勤人員，他們甚至組成小隊前往。他們像是在試探艦長的底線一樣，不斷地有人在晚上出去，淩晨回來，軍人的紀律形同虛設。

“艦長，放任不管嗎？”米舒在聽著黑暗中為了躲避監控，淩亂的腳步聲，稀稀落落地落進他們的耳朵裏。

礫從椅子上站起身，說道：“副艦長願不願意賞臉一起去？”

“難得艦長有了玩性，我當然要去。”米舒迷人一笑，她今天也穿了自己的軍裝，佩戴軍銜。

49、談判

盛泉和曾沈在門外恭候，四人一同乘坐一架小型運輸機前往臨近的一艘名為“飛忂”的戰艦。它擁有六架轉向型炮口，底部有彈艙和停機坪，舷窗發出明亮的燈光，百平方米的停機坪也被照得燈火通明，它在不像隱秘在黑夜裏的剛剛停火的其他戰鬥型戰艦，走進了就會聽見人們發出的愉悅的吵鬧聲。這裏正是每天夜裏士兵們偷偷奔走的地方。

四人乘坐電梯上到三樓，那裏擺滿了賭桌和各類飛碟轉盤，還有幾排在首都不常見到的賭博機，他們身著軍裝，配有軍銜，在別的地方顯得十分乍眼，但在這裏卻不稀奇。混跡在普通士兵裏的多得是這種人，他們有的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，在下註時能夠威嚇對方，有的則是為了炫耀。

所以經常聽見賭徒們口裏喊著：“賭桌上面無大小！”

在這群人裏，他們不乏看到一些熟人，獠之戰艦上的軍官士兵大多數會虛心掩面，不敢和艦長對視，也有一些其他戰艦的艦長像粗魯的市井之徒一樣，口沫橫飛的與人爭著輸贏。

礫的眼神裏全是戲謔，他走至滿臉嚴肅，躺著冷汗的敖登身旁，看了一眼他的對手們，又看了一眼底牌和他手中的牌，告訴他：“全壓。”

“你不要插嘴！”敖登像被針紮地猴子，怒吼道。

“現在還不壓，你也沒得可輸了。”礫看著他面前的牌註，也只剩下三塊。

敖登大概是想想也對，於是就聽了他的。

果然開牌後，他又全部贏回來了。等他從大悲大忐忑中轉為大喜時，看到的是礫的臉，他那張囂張兇狠的臉上全是訝異和不安。

礫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：“好好玩吧，別全輸了。”

留給他的是滿腔惶恐。

礫做艦長已經深入人心，他們大概忘了他的出身。這些雕蟲小技在他年少時早就刻在他的骨子裏，他有一段時間很厭惡自己身上的這部分江湖氣，後來就想通了，不管是什麽樣的經歷，始終造就了現在的他，唾棄輕視都已經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已經發生了，就好好利用，不能浪費。

等他們走向隱秘的黑暗通道時，那裏已經沒有什麽人，盛泉才忍不住問道：“為什麽軍部長要安排在這裏見面？”

米舒本來要回答她，但礫先說道：“人多混雜，好做交易。”

所有人的印象中，礫是不茍言辭的，難得會在眾人面前搭理一回盛泉，即便簡潔得不能再簡潔，還是能感覺到他對盛泉的與眾不同。

米舒早就看在眼裏，曾沈當然忍不下這種事，斜了盛泉一眼。

盛泉也不以為意，不管做什麽他都會誤會的話，那就讓他去誤會吧，她也沒有精力去解釋那麽多。

在眾人的心事中，他們走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小房間，裏面的陳設非常簡單，只有一張方形的長桌和幾把椅子，連最起碼的飲用水都沒有。看房間大小，是由士兵宿舍改造而來，裏面鋪了厚厚的地毯，大概是為了隔音。

“礫艦長，好久不見。”軍部長面容慈祥地看著他。

軍部長是一位上了年齡的老人，白發中夾雜著幾縷黑發，裹著一身上將的軍裝，腆著的肚子都快要撐破了，這樣顯得他個子很矮。

他坐在首位的椅子上，沒有起身。

礫坐在左側的首位上說道：“膠水炸彈還有多少？”

軍部長哈哈笑道：“還是這麽開門見山，直言不諱。”

礫的目光變得銳利，沒有接話。軍部長這種混跡官場的人，即使氣氛十分尷尬，也不會不好意思，又繼續說道：“這幾年你都派米舒來和政府交涉，看來是很清楚我們不吃你這一套吧。”

礫當然知道對方是在試探他，他伸手從米舒手上接過一跌文件：“還有多少庫存？”

這份成分表盛泉也看過，其中有幾個稀有物質是從礦藏中提煉出來的，光準備這些就需要至少一年的時間。如果不是提前準備，在這個節骨眼上根本沒有時間，他們註定要失敗了。換言之，國家政府的終極領導人或許是知道具到來的具體時間，所以提前準備了這些，但他們不知道會來多少數量，所以準備的不充足。

軍部長見他不理會他的嘲諷，說道：“這些不是為你們準備的。”

“你們準備出逃去哪裏？”礫想要知道的對軍部長來說太多了。

“我們還是來談談條件吧。”軍部長回避道，他對“出逃”兩個字還是很抗拒的。

礫難得的笑了，笑得很鄙夷：“我們要所有的膠水炸彈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那你們的條件呢？”

“掩護我們撤退。”

“好。”礫勢必會答應，談判在此階段還是很和諧的，礫又說道，“既然我們參與你們的撤退，我要知道計劃的全部。”

軍部長想了想，說道：“我只能告訴你逃亡的人員中沒有皇室成員。”

二人沈默了一會兒，窄小的房間裏也變得冷漠起來，盛泉忍不住問道：“具到底是從哪裏來的？”她認為他一定知道，這個不像本地生物的怪物到底是從哪來來的敵人。

軍部長看著這個小姑娘，淡淡地一笑：“另一個世界。”

50、出軌的真相

等他們談完出來的時候，賭場的時間才剛剛進入高潮，敖登不知道換了幾張賭桌，已經找不見人影。曾沈在人聲鼎沸中悄悄對礫說：“颶風漏鬥是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通道，值得我去挑戰。”

礫眼神覆雜的回頭看著他，說道：“派無人機去試探，還不到你出場的時候。”

盛泉心裏想著的是，皇室成員沒有參與其中，那就是說皇室沒有人知道這整件事的真相，那他們對膠水炸彈並不知情，是誰在操控現在已經很清楚了。

米舒卻在想，另一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，那裏還有人類嗎？他們已經掌握了毀滅具的方法了嗎？可能還沒有，否則具不會活著穿越颶風漏鬥。那他們的逃亡有什麽意義？

“已經有制作膠水炸彈的捷徑了嗎？”米舒在飛機室裏問道。

礫點點頭，說道：“有替代配方，但效果不穩定，制作時長沒有得以大幅度壓縮。”

米舒理智地分析道：“你想用軍部長的這一批膠水炸彈拖延時間，但是這未必是個好方法，當前還是要知道他們的出逃技術。”

礫又點點頭，盛泉感覺到應該有一批科學家在幫助他們工作，而且是不遺餘力地幫助，盛海應該也在其中。忽然她想起第一次相遇時，礫關註的那個克隆問題，他為什麽想要知道這項技術？

“你懷疑我們是被覆刻出來的嗎？”這句話她沒敢問，其一是沒有任何跡象讓她懷疑自己不是自己，其二是被覆刻的目的不明，如果沒有目的，這個假設就不成立，其三是是誰覆刻了他們，這個倒是有兩個猜測，一個是國家政府，一個是另一個世界的人。

盛泉越來越不敢想，這實在太超乎常理了。於是她說道：“既然和他們已經達成協議，那麽現在我們的資源就不再成為問題。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其他戰艦？”

“出逃的事不用說，膠水炸彈的替代配方研制出以後公布出去。”礫說完，閉起雙眼休息。

盛泉又問道：“替代配方的研制時間還需要多久？士兵們目前的心理狀態恐怕等不了太久。”他們已經潰散了，要重新收拾起來也需要時間。

第二天，所有的娛樂戰艦都消失在了天空中，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來過，只有士兵們記得那些愉快而忘我的開心時光。

在午飯時，明歌難得出現在盛泉的餐桌上，原本她都是與薛一起的。盛泉見到她立刻就誇讚起來：“你們為我做的飛機實在是太好了，就好像我自己的腦袋一樣，非常的靈光啊！”

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，連她自己都想吐槽自己，連忙想要解釋一下，但明歌一臉憂心忡忡的，恍惚地說道：“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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